蒋多多- 结缘终南山(三) 终南学术-陕西终南学社

蒋多多| 结缘终南山(三) 终南学术-陕西终南学社

蒋多多在紫竹林的七天里我住僧房、睡通铺、吃斋饭,礼佛、诵经,行脚、参访,打禅、悟道。紫竹林位于终南山深处,海拔近2000米,手机没有信号,网上不去,几乎是与外界隔绝。在这里我过起了一种“山中无甲子,寒尽不知年”的原始生活。终南山夏令营让我第一次真正知道并了解了我居住、生活了近十年的翠华山太乙宫地带原来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终南山。不仅如此,我还知道了,终南山是“龙脉”,是“众山之祖”,是传说中“仙界与红尘的分界”,是“月亮山”,是“父亲山”,是中国南北地理的分界线,是“献给地球的礼物”。知道终南山的那一刻,我的心情是复杂的,五味陈杂、难以名状。一方面我为自己此前对终南山的无知而感到惭愧,另一方面我又发心,决心从今往后要走近、感悟终南山,要了解、理解并热爱终南山。从那以后我可以说是与终南山真正结缘;从那以后我一步也没有离开过终南山;从那以后终南山不仅是我学习、生活和工作的地方,也成为我的立身安命之所;从那以后终南山对我而言,不再是一个地理坐标,而是一个精神概念,成了我的“第二故乡”。

我对终南山的了解,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两个人。一个是终南山佛教协会的心一居士,另一个是紫阁峪千竹庵主人马守仁先生。心一居士是长安终南山佛教协会日常事务的主要负责人之一,因为工作的关系他经常要和终南山里的出家人打交道,因而几乎走遍了终南山,对终南山可以说是了如指掌。在他的带领下,我先后走访了终南山中的一些祖庭寺院,拜谒了一些高僧大德;也探寻了一些终南茅蓬,拜访了一些隐士、高人。其中最为重要的有两次。一次是在2009年,一次是在2012年。2009年7月,心一居士带领我到观音禅寺、净业寺、观音禅院、香积寺、百塔寺、圣寿寺、草堂寺、紫竹林、大茅蓬等佛教寺院参访,从而使我对终南山的佛教文化有了一个深刻、直观的了解。与此同时,他还带我到楼观台、金仙观、重阳宫等道教圣地行脚参访。目的是让我对道教也能有所了解。2012年10月,心一居士带领我们终南学社一行十人,由东往西,对终南山地带的蓝田、长安、户县、周至等境内的自然景观和历史人文遗迹进行了实地考察。三天时间我们走访了辋川王维故居、“中国第二敦煌”水陆庵、公王岭蓝田猿人遗址、大峪、子午古道、韩国道教祖庭金仙观、沣峪、石羊关、长江黄河的分水岭秦岭顶、古观音禅寺、天子峪、百塔寺、终南古镇、西楼观、老子墓、大秦寺等。经过这两次集中的行脚参访、体验考察,使得我对终南山的自然景观、历史遗迹、佛道文化有了一个全面而又深入的了解。不仅如此,心一居士还利用节假日和周末时间带领我进山供僧访道、拜访隐士。那时,我们常常是开车到山底,然后背着行李住着拐杖,徒步跋涉,漫山遍野地寻找那些住在悬崖峭壁之下或人迹罕至之处的出家人和隐士。远远地看见某处有一袭茅蓬,大家便欣喜若狂。运气好的话可以和师父聊上几句。遇到“闭关”或“止语”,那就只好放下稻梁转身就走。记得有一年春夏交接的时候,我们进山,谁知终南山中竟然还有积雪。踩着那泥泞不堪的土路,我们一个个冻得是哈赤哈赤地喘着粗气。山路蜿蜒崎岖,道路两旁的松柏树枝上挂满了各种长短不一的红布条,风一吹煞是好看。心一居士说,别看这条路泥泞,那可是印光法师当年走过的,所以有不少信男信女来此祈福、请愿。快到山顶的时候有一段山路奇险无比,最窄处仅容一人侧身而过。走在那样的羊肠小径上,一手提着稻梁,一手提着食用油,人禁不住两腿打颤,再看两旁那可是悬崖峭壁、万丈深渊,一旦失脚,即万劫不复。我有恐高症,走这样的山路真是提心吊胆、如履薄冰,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下山的时候我对心一居士讲,韩愈当年面对华山的险峻,吓得哇哇大哭,连遗书都写下了。韩愈大概是和我一样,也有恐高症吧。大家听了哈哈大笑,这段插曲日后遂成为日后我们经常提及的一个经典笑话。
作者简介:史飞翔,著名文化学者、散文作家。中国作协会员、中国文艺评论家协会会员。中华孔子学会会员、中国东方文化研究会会员、中国民俗学会会员、中国传记文学学会会员。陕西省社科院特邀研究员。陕西省首批重点扶持的一百名青年文学艺术家。陕西省“百优人才”。陕西省传记文学学会副会长,陕西省吴宓研究会副会长,陕西省散文学会秘书长、文艺评论委员会主任。现任西安翻译学院终南学社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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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期编辑:柴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