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内战内行袁霆，只怕外战外行（下）-杭报集团业务交流

作者：杭报集团新研所调研员
高级编辑 姜青青
怎么请俞斌出场？我抓住俞斌刚升七段的时机，说要采访他在关键之战中是如何如何杀败曹大元九段的。他姐姐非常高兴，满口答应。正好当时《浙江画报》约我写一篇有关浙江新人的稿子，对俞斌这选题也很感兴趣。于是，约定采访的那天上午，我和画报社资深摄影记者任鲸一同在体育场路的省体工大队（在今杭州体育场里），很顺利地采访了俞斌。我的文字和任鲸图片，后来在《浙江画报》上精彩亮相。斯蒂斯说精彩主要是任鲸的照片极为出彩，记得有一个整版全是俞斌那天在跟我叙述那场硬仗时自然流露的各种表情，紧张、困惑、后悔、自责、奋起、决绝、舒眉、释怀等等表情都有，任鲸抓拍得极准，就跟他在赛场上一模一样。俞斌看到后很开心，一时跟我热络得像兄弟一般钟小江年龄，于是我顺理成章地发出约请。俞斌好爽快，就像当初他姐一样，满口答应。

▲杭州日报1988年5月1日第4版上我写的《俞斌速写》一文插图大王虎甲，与真实场景照片相比，逊色多了。
市公路工程处闻讯此事也想搭这个顺风车，提出棋具、场地、茶水等等一应杂务都由他们来操持，让我们可以轻松上阵。记得那天上午的“车轮战”现场钱树根，坐满了一屋子的棋手和围观者。俞斌初见这“群殴”的阵势也是吃了一惊，不过他很快进入角色，任你在棋盘上摆多少棋子一概不计较管狐哪里多，抓一把白字满场跑，火力全开，真的叫落子如飞。那天我们两家单位的“高手”倾巢而出，饶是如此，能胜出的人寥寥无几，我自然也是大败亏输，到现在都不好意思说让了几子。
杭报围棋队对外战绩总的来说还不错，但杭州城内强者如林，就是新闻单位中也是强中自有强中手，像浙江电视台、浙报、杭州电台等，综合实力明显超过我们。1987年11月，新闻界举办了一届全国记者围棋比赛，赛场就放在杭州，团体赛每支队伍4人。杭报围棋队当然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于是专门先内部搞了一场选拔赛，成绩排前四的参加这次全国比赛。刚才已经介绍过了，报社里冯、陈、钟三人的水平和排序都是无人可以撼动的，那么，对更多人来讲，其实就是争夺惟一的那个第四名。一番混战之后，我终于在关键时候撂倒了自己平时的最苦对手，争取到了全国比赛的机会。排后面的几位有也事干，马伟国担任领队，钟海根出任教练，呵呵！
报名比赛组委会后，一看全国12支参赛队伍，大家都愣了：不说在杭几个围棋大牌单位，北京来的是一支由《新体育》杂志社、《体育报》等媒体组成的联队，这阵势想都不用想，一定是整合了在京媒体中的最强高手，就是来拿冠军的。上海的新民晚报围棋实力享誉业界，但居然另外还来了一支《围棋》月刊队（领队就是曹志林八段），那可是一帮专业搞围棋出版的编辑记者，很多人都是有专业背景的蒋嘉莹，当时这杂志差不多已是百万级的订阅量，棋迷读者遍天下，业余下棋的都是在家多做了几道这杂志上的“死活题”邱园园，才敢出去混的。看见了没有，都是“来者不善”修仙料理店啊！
杭报人当然清楚自己的实力几斤几两，但两强相遇我们从来也不做“善罢甘休”的事儿。大家一合计，并征询我的意见后奇屏迷案，出了一招古老的策略“田忌赛马”。就是上报台次名单中，把我放第一台，然后冯、陈、钟依次排在后面三台。也就是说，这是要把我彻彻底底牺牲掉的节奏。问我这样行不行？这有什么不行的，就这样吧，第一台我来。我当时的真实想法是，参加全国性比赛你这一辈子能摊上几回？能参赛就已经证明你是有点价值的，至于你这点价值用在哪里，还好意思跟组织讨价还价？而且，别这样这样的“外战”输棋就不用找理由了，人家安慰你都来不及。输吧，全输了按照赛制这6天也就输个6局，不多，说不定哪天运气来了撞上狗屎运，瞎猫拖死老鼠，拖翻他一个两个的也不好说。只要其他三位哥们狠劲死磕扛住了，这次全国比赛咱杭报人绝对不是“陪太子读书”的身份。
比赛开始，上来第一盘就碰上超强的《围棋》月刊队，局面上我这第一台当然是毫无机会，但第三台虎生兄对战对方的一名老将，下得虎虎有生气，最终一举拿下。虽然我们有三人输棋，但虎生的赢棋极大地鼓舞了士气，我们竟然可以从如此强队身上抢分，接下来谁怕谁啊！第二盘面对省内第一高手浙江电视台队，我还差点抢到一分：对方第一台迟到了，若不是他赶在规定的最后时刻到贝子鸟场，自动弃权就白送我们一分了。第三盘对钱江晚报队，这次真的撞大运了，我们不但后三台全部胜出，第一台对方主将缺阵让我开和了（如此好运后来还再度降临）。就这样，杭报全队将士不骄不馁不怕输，以最好的状态和心态一盘盘搏杀，一局局争胜。最终，北京联队果然夺冠，《围棋》月刊队获亚军，浙江电视台第3名，我们取得了第6名的成绩，正好是此次赛事计名次的数额，不但有锦旗，还发奖金呢。在杭州饭店小礼堂举行的闭幕式晚宴上，吃什么全记不得了，就记得大家那个开心啊！

▲杭报集团傅强既是省内业余围棋界的知名高手，也是“振德杯”棋赛的发起人之一。杭报记者李忠摄
那时杭报人就已经意识到，一切竞争最终对外竞争才是决定性的。内部竞争当然要有，但再漂亮，都不如外部赢胜的成色。比如，内部评先进什么的，很多杭报人从来不争不计较，有本事到外面去争去挣。
后来傅强、茅永刚等年轻人近杭报后，我们棋队的实力大涨，原来的出战顺序被彻底颠覆，再有什么外战基本上就他们年轻人的事了，咱们老的大多成“吃瓜群众”了。
冯振德、马伟国一起离开我们已经快17年了超霸世纪，但杭报人并未忘记他们曾在杭报企业文化建设中的付出，一个称作“振德杯”的围棋赛事自2006年发起，在中国棋院杭州分院、浙江省围棋协会和热心棋友的支持下，从一个杭州本土比赛，成长为一项蜚声省内外的高水平赛事，一些参赛选手还成长为职业棋手张琼姿。2016年第十届“振德杯”暨“钱塘十强”围棋赛，吸引了来自海内外的80名业余好手汇聚一堂越声理财，共襄十年盛会。去年第十一届“振德杯”暨“钱塘十强”团体赛有来自全省的35支棋队、省内外百余名业余围棋高手参加qq精武堂。
以棋会友，不亦乐乎？

▲2010年杭报集团纪委书记程先亮在“振德杯”赛中。杭报记者李忠摄

▲杭报集团围棋的领军人物茅永刚对围棋只痴迷杨孙西，不痴呆。杭报记者李忠摄

姜青青
杭报集团新研所调研员 高级编辑
从校对、记者到媒体管理
从报纸、网络到传媒研究
很庆幸自己参与了报业的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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