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挖出两副森森白骨,白骨上竟然刻着…-对世界说晚安
在我们老村,流传着一个邪门的诅咒。
每隔个三五年的七月半就有人要死去,每年七月半将村民聚集在一起,举行祭祀仪式,希望可以让死去的冤魂得以安息,可五十年来没有人能逃得掉这个诅咒。
村民们十分害怕,八七年的时候,村子大迁徙搬离了老村。
老村便只剩下了我和奶奶相依为命,住在破旧的宗祠大院里。
宅子后方依傍着老林子被开发成了园陵,我和奶奶便成了这里的守陵人。
初中毕业那年,我十四岁,因家里贫寒,奶奶也无能力再供我上学。
奶奶做了一辈子的守陵人,现在她老了,我便替了她这份差事。
守陵人的工资微薄,刚好够我和奶奶的日常开销。
十四岁的女孩子,做这份差事让所有人不能理解。
他们问我会不会害怕,会不会遇到什么脏东西?
甚至还有好心人想带我去大城市的工厂打工,说我年纪轻轻就干这个活,浪费生命。
我只是笑笑,沉默的走开了。
人对于自己熟悉的环境,并不会感到害怕。自我懂事起,就在这片园陵里玩耍,陪着这些长眠的死人慢慢长大。
只是一天午睡过了头,听到奶奶在外头叫我吃饭,我想应她,可发现身体根本动弹不得。
十分焦急之下,我拼命的挣扎想要起来,但身体动弹不得。
正无计可施时,突然听到了由远而近的脚步声,缓缓朝房间走了过来。
心中惊喜,以为是奶奶叫我半天没有动静,所以来房间叫我。
我睡觉有一个习惯,会将门严实关上,才有安全感。
我能看得到周围的东西,能听到周围的声音,唯有身体动不了。
迷糊间,看到一个人影推开门走了进来。
却是一个穿着大红色旗袍的女人,很瘦很高挑,留着一头过膝的长黑发,我无法看清她的脸,模糊一片。
她就这样站在床头盯了我许久……
直到她突然伸出惨白的手轻轻落在了我的脖子上,以为她是想掐我,却不想那只手顺着我的胸口滑下。
随后我喘了口气,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满头冷汗,朝四周看了看,空荡荡的房间只有自己的喘息声。
然而,门是开的……
头外灌进一股冷风,吹得我打了个冷颤,赶紧穿了鞋跑出了房间。
此时,奶奶已经将饭菜摆上了桌。
我下意识问了句:“奶奶,你刚才是不是进我房间了?”
奶奶讶然:“没有啊,我叫你吃饭,叫了好几声,你都没应我。”
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鬼压床,他们说这是梦魇,所看到的听到的并不是真的。
但我觉得,我所梦到的那些,并非全是梦魇,比如,那一扇打开的门……
我不知道她是谁,为什么要来找我,也没看清楚她长什么样子?
可就是觉得,我与她之间有着千丝万缕的连系,哪怕时光久远,也无法切断的纠缠。
她没再入梦,时间长了,我便把她忘了一干二净。
白天园陵有亲属扫墓,我带带路,帮他们清理一下杂草,他们会给点小费。
到了下午四点之后,几乎就不会再有什么人来了。
我会找个地儿,合下眼睛,悠闲的看看蓝天,听听风声,然后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丫头,丫头,你醒醒。”
迷糊中我听到一个老阿婆叫我,揉了揉眼皮子醒了过来。
站在我面前的老人家,穿得十分破旧,都是文革时穿的旧衣裳,还打了补丁。
拄着简陋的拐杖,额头上包着一块青色的旧巾子。
“阿婆,你有事吗?”我问她。
阿婆苦恼的长叹了口气:“丫头,帮帮阿婆,我家屋顶长了一颗树,树根都扎进了我的骨头缝里,可疼了,你能不能替阿婆把那颗树给拔了?”
“啊?”我半晌没听明白:“阿婆,我不明白,树根怎么会扎进你的骨头缝里?”
“哎呀!就是树根扎进骨头缝里,你跟阿婆过来瞧瞧!”
“好吧。”
我跟着这阿婆弯弯绕绕的走了许久,来到了山崖上。
往四周看了看,这里哪有屋子和人烟呀?
“阿婆,你家在哪里啊?”
阿婆指了指崖下,说:“你瞧,就在山崖下的水潭边,那里不是长了颗树吗?”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确实水潭边长了一颗树,只是并没有房子。
正想再问她一些事情,转脸时阿婆就不见了。
“阿婆?阿婆!人呢……”
突然我的身子被人推搡了下,猛的一下惊醒了过来。
只见奶奶上山来叫我:“丫头,你咋叫不醒呢?回家吃饭了。”
我只觉得身子很沉,一时没起来,只是问了句:“奶奶,你有没有看到一个头上缠着青色巾子的阿婆?”
奶奶眉头紧锁:“哪里来的阿婆?不就我一个老太婆?你这丫头是睡晕了头吧。”
跟奶奶回家吃了饭,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心里头一直在想着这个事儿,真实得不像是做梦。
于是决定明天上午,去梦里那地儿看看。
次日,带了奶奶烙的面饼早早的上了山,凭着梦里的记忆,来到了山崖边上。
往山崖下的水潭边一瞧,还真长了颗半大的樟树。
据说这水潭百年来一直存在,是山泉水的源头,我家吃的水都是从这里流下来的。
有条小路,可以绕下去,爬得我满头大汗,来到水潭边时,早就没了气力。
趴在水潭边喝了两口水,坐了一会子,才撂起袖子去拔树。
别看这树不大,根扎得可深了,得拿铁锹才行。
我决定先折回去,吃了午饭再带着铁锹过来。
正午吃完饭,也不大会有人来扫墓,我拿了铁锹快速的走小道来到了水潭边。
足足挖了两个小时,那坑已经很深了,我用了九牛二虎之力将那小樟树给拔了出来。
就在拔出小樟树的同时,我突然听到‘轰轰’的山在摇,地在动。
地下晃得十分厉害,我一屁股跌坐在了水潭边,那石潭里的水,竟然一下子少了一半,也不知道流到了哪里?
醒了醒神,我往那坑里瞧了瞧,隐约见发黑破旧的草席一角。
我折了树枝拨开了腐蚀得很脆的草席,只见草席里裹着一副白骨。
当即我便朝坑里的人拜了拜,嘴里念叨着:“若有冒犯,请误怪罪。”
念毕,我将土坑又给填上了,石潭里的水没有涨回来。
正当我转身准备离去时,背后的石崖下,竟不知何时开了一道小石门。
石门十分窄小,看着只能容一人进去。
我咽了咽口水,心里不断的提醒着自己,别进去,那里面不知道会有什么!
可脚像是不听使唤似的,加上好奇心驱使,走到了小石门前。
我侧着身子挤进了石门,里面的岩壁有山水浸下来,贴着我的后背,后背很快湿了。
走了没多远,眼前的世界豁然开朗,道也宽了,足足能并行十人,还有精致的花岗石打磨成的石阶往下走去。
里面已经透不进一点光了,我摸索着准备往回走,忽地耳畔传来一阵风声。
两旁火炬全自燃了,将洞里照得通亮李雅薇。
再走十来步,便到了一个石室,石室里摆着很多青花瓷器以及一些做工精良的碗罐。
石室四周有好几道暗门,也不知通向哪里,我抬头看了看头顶。
竟修了石梯盘旋而上,一眼看不到尽头。
我突然想起当地的一个传说,清末民初年间,我们这里曾住着一门姓楚的大户人家。
这家少爷年纪轻轻便得了不治之症,早早过逝。
楚家人很伤心,为了能让这楚少爷在地下过得舒服,倾尽家财选了一风水宝地,造了处大墓。
早在七十年代,就有人盗过,但听说盗的都是假的墓,楚家少爷的真墓无人知道在哪里。
如果能找到楚少爷的真墓,估计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而我刚才因为拔了那颗树,触到了埋在石潭边上的机关,才不小心打开了这扇小石门。
自燃的火炬应该涂满了磷粉,燃点极低。我晚上守陵时看到的鬼火,其实也是这个原理。
没敢多做逗留,不管是真墓还是假墓嬴夫人,我都没这个贼胆。
一口气跑出去,深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心情才平复下来。
小石门还开着,也不知道怎么再关上,我将垂在石崖上的滕缦扯下,盖住了这个小石门。
回去之后也没敢跟谁说,只是当晚奶奶嘀咕了句:“今儿个好像地震了,震了好一会儿才消停。”
“噗!”我将嘴里的白米饭喷了出来,呛得连连咳嗽。
“你这丫头,咋吃饭都这么走神?”说着给我夹了筷子菜。
快吃完时,我装作若无其事的茶余饭后闲谈着:“奶奶,我们镇子上以前,真的住着姓楚的大户人家吗?”
“确实是有的,我的祖辈在楚家做过长工,听说卡碧尼啊,楚家大院就占了半个镇子那么大,清朝未亡时,那楚老爷还是个大官呢徐子韩。”
“那后来呢?”
“后来,听说楚少爷死了没多久,西院也不知何缘故起了场火,烧了个大半,楚家自此就败落了,而楚家两老跟着一个道长走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
听罢,不知为什么心中十分惆怅,暗自叹了口气。
奶奶一边收拾了桌上的碗筷,叹道:“人生在世,任他繁华富贵又能怎样?终不过一死重生之80后,尘归尘,土归土。”
我拿了褥子回了陵园守夜,睡到半夜,隐约听到有人叫我。
睁开眼,夜间浓雾森森,似乎站着一个人,在朝我招手,借着月光我才看清楚竟是那前日里入梦的阿婆东平生活网。
“阿婆,你又来了?树我已经替你给拔掉了。”
“阿婆这次来是谢谢你的,阿婆无以为报,这颗珠子送给你,是灵墓中那好看的小哥儿送我的,阿婆留着也没用。”
她身子飘了过来,递了一颗金色珠子给我,再定睛看时,阿婆不见了乐活农庄。
这一觉睡到天亮,我伸了伸懒腰,一颗猫眼大的金色珠子从我手中滚落。
想到昨天的梦,不由得打了个冷颤,下意识朝四周看了看,没有半个人影。
我将珠子举到头顶,晨光透过这颗琉璃珠子,散发着璀璨夺目的光芒,好看极了。
“倒是个漂亮的东西。”我笑着往身上蹭了蹭泥土,塞进了口袋里。
那天回去吃午饭,看到奶奶做了好些好吃的,我想了想说:“奶奶,你一下子做这么多吃的,我吃不完会坏掉的。”
奶奶一脸无奈:“不是做给你吃的,是做给新村林婶家小虎子吃的。”
“小虎子咋了?”
“小虎子生了怪病,家里没钱治了,只能等死赖紫纶。才和你一般年纪,可怜见的。”
小虎子和我一起同过学,没想到才一个冬不见,他竟然得了重病。
“怪病?”我抿了抿唇,心中十分难受:“可以治好的吧?奶奶?”
“送去医院就能好些,但一回来就又焉了下去,总是治不好。”
奶奶将小吃做好递给了我:“你快给小虎子送去,好好和小虎子说上几句话吧。”
“嗯雕花的马鞍。”我怕烙饼凉了,给紧紧揣进了怀里,赶到小虎子家时,才惊觉胸口烫得有些疼。
小虎子平常活蹦乱跳的,而此时一脸苍白的躺在病床上,眉头紧紧的锁着。
林婶只是一个劲儿的抹眼泪,才不过四十出头的人,两鬓头发全白了。
什么法子都使上了,请阳冥司做了法,又去医院里瞧了病,都断不了根。
小虎子中途醒了一次,与我说了会子话。
“小媳妇,我以后不能陪你了,我可能是应了那诅咒,快要死了六六影视。”
我拼命的咬着唇擦着泪水,颤抖得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以后要好好照顾自己,如果有机会,还是继续念书吧。我听说大城市可漂亮了,我不能去了,可是你要代替我去看一看。”
“你要好起来,我们一起念书,一起去大城市里看看。”
小虎子精神很不好,他定定的看着我,没一会儿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那时,我心里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让小虎子继续活下去!
我瞒着奶奶,走了一个晚上,赶到了镇子上,天整好亮了时间的针脚。
镇子有一个当铺,我踌躇了许久,才上前道:“掌柜的,我想当个东西。”
掌柜的翻着上眼皮,瞅了我一眼,继续拨着手里的算盘,也未理我。
我咬了咬牙,将口袋里的金色珠子放进了小窗口:“这个,值钱吗?”
“嗯?”掌柜终于瞅了一眼,这一看,脸色顿时变了,拿过珠子反反复复看了许久,诧异的问:“丫头,你这金绿石猫眼,是哪里来的?”
我定了定神,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宝贝,家里急着用钱,才拿出来当的。”
“是吗?确实是个宝贝,你家里还有没有?吴锡豪”掌柜一脸贪婪的凑上前笑问,露出一口黄板牙来。
“没,没有了。可以当多少钱?”
掌柜举起了一根手指,我心里压根就没底,问:“这是多少?”
“一千!”掌柜好像给了我很大的恩惠似的一边从抽屉里数着钱,一边说:“看你小丫头,可怜,再多加你五十。”
这个掌柜的在镇子上是出了名的抠门,要不是坑得太厉害心里不安,绝计不会再加这五十块。
我伸手将珠子给攥在了手心里:“我不当了!”
“嘿!咋又不当了?我可跟你说,就我这里还能出得起这个价,你再去别处,可没人会要了!”
听你瞎扯!见我要走,这掌柜的急了,赶紧的追了出来。
“丫头!丫头你回来,你说吧,你多少价给当?!”
“一万!”其实我就胡乱的叫了个价,想着他不给也不会把价开得太低了。
这掌柜的想了想,竟然爽快的应下了:“一万就一万,成交!珠子拿来。”
“你先给钱!”我将珠子背后了身后,总觉得卖一万也亏了。
“嘿哟~瞧不出来你这丫头心眼还挺多的。”
遇着你这吃人不吐骨头的豺狼,可不得心眼多吗?
我看着他数了钱,才给了珠子,拿了钱就赶紧回村上了。
一路小跑傍晚才回去,我将这一万块钱给包好,放到了小虎子家门外,敲了敲门,听到有人开门,赶紧躲到了一旁草堆里。
看着林婶将钱拿了回去,我才放下心来。
这一天不见人影,免不了被奶奶骂几句,骂完还是将热乎乎的饭菜给拿了出来。
第二天我听说林婶带着小虎去医院看病了,心里欢喜了好久。
这样小虎子的病一定会好的,只是……现在看病这么贵,以后的钱怎么办呢?
果然没多久,林婶没钱治了,又将小虎子接了回来。
我想尽了办法,那晚提着灯,硬着头皮来到了小石潭边,阿婆说那珠子是墓穴里的人给的,那墓穴里,肯定还有值钱的东西。
我双膝一屈就跪了下来,当即磕了三个头。
“楚少爷,灵笙不是有意要冒犯您的,也不是贪钱才想着去拿您的东西。是我一个好朋友他生病了,很严重很严重,我想救他。
俗语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一定会时常替楚少爷祈福,愿您来生投个好人家。如果您不同意,请吹熄我手里的灯。”点击下方 “阅读原文” 查看更多后续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