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纤激光打标机配件不爱你的男人,都有2个特点(连载15)-女神读刊

不爱你的男人,都有2个特点(连载15)-女神读刊
第71章为皇帝治病
温意原先以为皇家一团和气,至少,在皇位继承人上不会有太多悬念,毕竟皇帝得力的就只有两个儿子,三皇子年幼,且天资愚钝,加上三皇子的母妃出身低微,不可能被立为太子,那么,眼下就只有宋云谦与宋云罡两人了。宋云谦是皇后所出,是嫡子,而宋云罡是容妃娘娘所出,是长子,这个皇位的悬念,无非就在立长还是立嫡。“你皇兄,是想做皇帝?”温意说出这句话,也有些心惊胆战,她真不愿意宋云谦卷入皇位争夺的漩涡中去,这一不小心就是万劫不复。宋云谦呼了一口气,“他如今未必是这样想的,估计就是嫉妒心作祟,若早年本王被确立太子,他未必会有意见,如今,他与本王嫌隙已生,他是见不得本王好。再说,父皇今年才四十三,正值壮年,就算他想做皇帝,也不会这么早打算。”古代人早成婚,也早生子,皇帝十六岁得宋云罡,宋云罡今年刚好二十七,宋云谦年幼宋云罡一年,今年二十六,与皇帝相差不远。四十三岁,真心不是一个很老的年纪。温意轻叹一声,“你最好早早跟你父皇表明心迹,你无意皇位,否则,这事儿还得不断地发生。”宋云谦却看着她,有些微怔道:“你的意思是不想本王做皇帝?”温意心中一惊,抬眸看他,“你想做皇帝?”宋云谦面容沉着,眸光深沉,缓缓地道:“想与不想,都不在本王掌控范围之内。出身帝皇之家,有些事情早已经注定了,就算本王不想做,外祖舅舅他们,也会力捧本王,这是本王的宿命,本王未必能逃脱。”温意怅然,心头似乎有万千乱绪,无法找出头来。她窥见他的心意,他,到底是有争夺皇位的念头的。也好,以后失去她,终究还有三宫六院的女子陪着他,他会过得很美满。“你不高兴?”宋云谦观察后着她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温意强挤出一抹浅笑,“不会,你有理想是好事。”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她抱在怀里,许诺道:“本王若君临天下,你一定是皇后。”温意伏在他胸前,感受着他强节拍的心跳声,心却无论如何也安定不下来。连日下雨未曾停歇,导致山洪暴发,山泥倾塌,掩埋了城外的一个村庄,摧毁了许多房屋,导致多条人命损伤。皇帝这日起身,头疼不已,连早朝都不能上,御医来诊治,却只是暂缓止痛,一个时辰不够,又疼得他大发脾气。御前伺候的人没法子了,只得出去请诸葛明。诸葛明开了方子,道:“皇上乃是郁结在心,焦躁火升,肝火旺盛,又曾经淋了冻雨,导致气血凝滞,血脉不通,草民开的药,需要连服十日,方见疗效。”皇帝震怒,“然则,这十日内,朕还还忍受这天杀的痛楚?”诸葛明惭愧地道:“十日,方能减缓痛楚,并非完全止痛。皇上,疼的时候,可用冷水覆盖额头。”头风痛本来就十分难治,因为各种病因不同,体质不同,引发的症状也不痛,没有具体的医治方法,只能是根据体质来慢慢调理,让血脉通畅。皇帝大怒,天威在疼痛面前完全失仪,他怒道:“可有其他止痛的法子?”诸葛明摇摇头,“皇上,并无其他法子,头风痛发作起来,疼不可挡,能抑制痛楚唯有冷水,冷水收缩血管,减轻痛楚。”皇帝脸色铁青,依旧俊美的脸因为疼痛而微微扭曲,他一挥手,对诸葛明道:“你出去为朕寻点五石散,如今内忧外患,朕不能休息十日。”诸葛吓得连忙下跪,“皇上,五石散乃是毒药,伤神伤身,千万不能服用。”“胡说,五石散乃是炼丹人炼出来的,怎地不能服用?况且,就算有毒,一时三刻也死不了,马上去,朕就算废了这具身体,也不要忍受这种疼痛。”皇帝压住怒气,额头青筋跳动,冷硬地道。诸葛明抬头道:“皇上,还记得为王爷治伤的温大夫吗?她擅长针灸之术,针灸能抑制痛楚,不如,召她入宫为皇上治病如何?”皇帝蹙眉,“你不是说此人人品不行吗?”诸葛明讪讪,圆道:“皇上,若能治好,给她赏赐就行了,总胜过服食五石散。”皇帝沉吟片刻,道:“小德子,马上去医馆宣她入宫。”诸葛明道:“皇上,如今温大夫住在宁安王府,皇上命人去宁安王府宣即可!”皇帝一愣,“她怎地会住在王府内?”诸葛明解释道:“如今她在王府为可儿治疗,颇有成效。”皇帝闻言,神色微微和缓,道:“若她为可儿治疗也有成效,想必医术确实高明,小德子,去王府宣她入宫,务必要立刻入宫。”诸葛明松了一口气,虽然他不想温意入宫荷兰猪多少钱,但是皇帝竟要服用五石散,如此伤害龙体的事情,若让太后知道,只怕太后震怒之下,要把一干御医问罪了,连他也不能免罪。温意很快就跟随小德子入宫,伴随入宫的,还有宋云谦。温意进入皇帝寝宫乾坤殿,偌大的宫殿装修华贵,处处都是明黄的颜色彰显着天家富贵和皇帝的威严。温意有些怵,诸葛明轻声对她道:“不必害怕,莫要泄露身份就好了。”经过国师进言一时,温意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千万不能泄露了,否则,将再生事端。皇帝躺在寝殿长榻上,身上覆盖着一张明黄织锦绣金龙锦被,眼睛紧闭,眉头因为疼痛而蹙起。小德子上前恭谨地道:“皇上暴走脑残师兄,温大夫来了!”皇帝微微睁开眼睛,锐利的眸光落在温意脸上。温意虽然见过皇帝多次,但是因着是他儿媳妇,所以他看她的眼光总是多了几分慈爱。而现在,她是一个陌生大夫的身份进宫,他要依赖她治病,却又难免会对她抱着几分怀疑和防备。纵然是在病中,语气却也十分威严,“你过来!”温意依言上前,躬身行礼,“民女参见皇上。”皇帝嗯了一声天雅古玩城,“诸葛明说你擅长针灸!”言简意赅,多一个字都不愿意费力,可见他如今是疼得要紧的。温意轻声道:“皇上请伸出手,让民女为皇上诊脉。”皇帝从锦被内伸出一只手,温意轻轻握住,拿起一块软枕塞在手背下,然后三指并拢,印在手腕脉搏上。温意听完脉象,从药箱中取出针包,取出两根细长的针,皇帝睁眼瞧见,吓了一跳,脸色陡变,“你你就没有短点的针?”温意倒是微愣,没想到一向高高在上威严万分的皇帝竟会惧怕一根小小的针,她露齿一笑,如同在这秋雨萧瑟之时绽放的一缕阳光,皇帝此刻惊惧的表情让她想起在儿科实习的时候,看到那些即将被打针的小朋友脸上的神情,她心中一暖,竟用安慰小朋友的话道:“乖,这针虽然长,却一点都不痛,打完给你吃糖果。”话一出口,她顿觉不妥,连忙躬身道:“皇上恕罪,民女一时胡言乱语。”皇帝面无表情,倒是用奇异的眸光瞧了她一眼,道:“你这个小女子倒是挺胆大,好,朕恕你无罪,只是,这针还得要换一换。”温意为难地道:“那,好吧。”她从针包里抽出一根更细小的针,细如毫毛,但是,竟有一跟筷子般长,比原先那根,足足长了三分一。皇帝膛目结舌,骇然看着她。温意道:“针已经换了,皇上请闭上眼睛,民女要施针了。”皇帝伸手挡了一下,胡乱道:“稍等,朕有些口渴,小德子,茶水伺候。”温意退开,含笑道:“皇上怕?”皇帝接过小德子送来的水,喝了一口,冷道:“朕会怕?朕为皇子的时候,千军万马在朕面前挥舞刀剑,朕未曾有过半点恐惧,如今,会怕这小小的绣花针?”温意嗯了一声,端来一张椅子,坐在床前,道:“皇上,民女听过一个故事,不知道皇上有没有兴趣听?”皇帝见温意没有下针,放松防备,拖延时间道:“好,你尽管说,朕喜欢听故事,只是必须要有趣,无趣的话马上砍头妍惑。”温意把针藏在袖子中,道:“好,民女一边为皇上按摩头部,一边说故事。”说着,她伸开两手,让皇帝看过她两手空空才把手放在皇帝的太阳穴上,轻轻地揉了一下,道:“从前,从前有人叫田忌,他与齐王赛马,用重金做赌注。赛事分三场,田忌很想赢这一场赛事,但是,他知道齐王的马比他的马要出色很多,他没有胜算。于是他请教了一个叫孙膑的人。这个孙膑呢,是个有大智慧的人,他为田忌出谋献策,让田忌用下等马对齐王的上等马,输了第一场比赛,然后,田忌又用中等马对齐王的下等马,扳回一局,最后,田忌用上等马对齐王的中等马,又胜一场。最后,田忌赢了这场赛事。皇上您说,这位孙膑,是不是一位智者?”皇帝神色怔愣半晌之后,顿时用手一拍床沿,道:“好计策,好计策啊!”温意连忙摁住他的手,道:“皇上莫要乱动,针已经刺下了!”皇帝一惊,双眸滴流地转动,感觉两边太阳穴已经各刺了一针,他瞧着温意,面容有些异样,“你倒也是个有智慧的人。”温意含笑,“皇上过奖了,皇上闭上眼睛,稍候片刻即可!”皇帝依言闭上眼睛,温意舒了一口气,回头对上小德子赞赏的眸光,她微笑致意。
第72章意乱情迷拔下针,温意又揉了一下皇帝的太阳穴,再让小德子奉上一杯清茶,扶着皇帝坐起来饮下,殷殷问道:“皇上感觉如何?”皇帝伸手扶住额头,闭眼感受了一下,轻轻转动了一下头脑,陡然睁开眸子喜道,“仿佛,已经不怎么痛了!”温意含笑退开,“那就好,只是皇上头风症有些日子了,还得继续针灸十天,再配以汤药治疗方能痊愈。”皇帝连连点头,“好,朕都听大夫的。”他唤了小德子一声,“小德子,看赏。”小德子这阵子见皇帝心情不大好,如今难得露出笑脸,自然也就贫了一下,笑道:“万岁爷,这赏也是有学问的,总不能赏点银子就了事啊,好歹,也是如花似玉的一大姑娘呢。”皇帝心下愉悦,也觉得小德子说得在理,便道:“嗯,言之有理啊,前日安南进宫了一串珊瑚手钏,就赏给温大夫吧。”小德子笑道:“皇上好大的手笔,这贵妃娘娘早就看中了这手钏,皇上还一直舍不得给你,这会儿给了温大夫,可见皇上重视之情啊。”温意志不在赏赐,可也不能接受,只得含笑道:“民女谢过皇上了。”皇帝一时高兴,便要留下温意用膳,温意道:“皇上好意,民女不该推却才是,只是看着时辰,也该回去给可儿施针了。”皇帝有些失望,道:“朕还想再听温大夫说故事呢,不过,在大夫的立场,病人是最重要的,也罢,来日方长,你且回去吧。”温意谢恩,恭谨地告退。出了寝殿,宋云谦和诸葛明急忙迎上来,宋云谦问道:“父皇可有为难你?”温意摇摇头,舒了一口气道:“没有,还给了我赏赐呢。”她晃动手上红灿如火的珊瑚手钏。宋云谦松了一口气,“那就好!”诸葛明问道:“皇上可有问你其他的事情?”温意知道他担忧什么,道:“放心,他丝毫没有怀疑过我的身份。”诸葛明摇摇头,“也不能完全放心,皇上第一日见过你之后,一直问你的来历,虽然我糊弄过去,但是皇上圣明,只怕迟早会发现端倪,你以后要小心说话,千万不要露出马脚。”温意瞧了瞧身后,小声道:“我们回去再说。”宋云谦道:“走吧,马车在南宫门。”一行人上了马车,诸葛明道:“如今皇上因为雨灾的事情一筹莫展,若是让他知道温意死而复活,开始虽然可能会开心,但是迟早会被人大做文章。只怕,到时候会生出事端来。”宋云谦也深以为然,道:“如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还不多,除了芷仪阁的嬷嬷与小菊,便是我们俩人了,这件事情,务必要保密。”“还有一个朱方圆,温意,那朱方圆是可靠之人吗?”诸葛明问道。温意道:“放心,他是我闺蜜,打死他也不会出卖我的。”“你有此笃定自然是好的,回去赶紧送走小菊和嬷嬷,再换一些人来伺候。”宋云谦道。温意道:“不用,我信得过她们,只要跟她们说清楚利害关系,她们不会往外泄露的。”宋云谦摇摇头,“不,温意,不能大意,这事情关系你的生死,本王不能容许任何的危险存在,哪怕只是微弱的可能性。”诸葛明也赞同,道:“没错,哪怕她们不是存心想要往外说,一时不小心说漏嘴也是常有的事情,这件事情不是开玩笑的,若一旦被人挑拨起,皇上较真起来,会牵连整个宁安王府。”温意道:“终究是亲生儿,不至于吧?”诸葛明冷笑,“亲生儿对比江山,孰轻孰重?”温意沉默了,他们比她更熟悉皇帝,若他们都这样担心,断不是没有道理的。宋云谦很快就把嬷嬷和小菊送走了,小菊和嬷嬷哭了好久,千般叮咛万般挂心,可最终还是要上路。宋云谦给了她们一笔银子,回乡好好过日子,温意的事情,让她们烂在肚子里,不许透露半句。小菊和嬷嬷自然是不会说的,但是她们两人也怕为温意招来灾祸,所以再不舍得娄清,也愿意离开。可儿的情况渐渐好转,可儿身边伺候的侍女采灵和湘绣都说看见过可儿的手指轻轻动弹过。温意觉得是神经开始活动了,施针事宜,自然不能松懈。她每日入宫为皇帝施针,每入宫一次,宋云谦便担忧一次,出宫之后难免要问长问短,甚至皇帝每一个表情都没有放过。每每听完温意的叙说,他都忧心半日。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妥,但是哪里不妥,他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天,他陪着温意一同入宫,温意在御书房为皇帝施针,皇帝给他看边关送来的密信。他看到皇帝看温意的眼光爱火烧不尽,含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柔情,他的心噗通地跳了几下,当下恨不得马上拉着温意离开。温意一心只在皇帝的病情上,哪里留意这么多?她每次施针完毕,都会亲自给皇帝按摩几下,而皇帝会闭上眼睛,脸上带着温馨的笑意享受这片刻的安宁。出宫的马车上,宋云谦一直都没有说话,摆着给臭脸给温意看。温意不知道他到底在生哪门子的气,拉着他的衣袖问道:“怎么了?刚才你父皇并没有责骂你啊?你生气什么啊?”宋云谦甩开她,怒目而视,“你方才为什么要为父皇按摩头部?”温意愣了一下,道:“这个,施针完毕之后,按摩一下让血液加速运行,有什么问题?我每次帮你施针,都会为你按摩的。”“你跟本王怎么一样?你就算是给本王按摩全身,那也是应该的。”宋云谦气愤地道,“但是父皇到底于你是一个陌生男子,你跟一个陌生男子有如此亲密的接触,就不怕”他愤愤地瞪了她一眼,说不下去了。温意愣愣地瞪大眼睛看他,“怕什么?再说这算什么亲密接触?那妇科泌尿科的人还要不要混了?在我们那,一个女大夫,脱下男人的裤子检查,也是再常见不过的事情啊。”这下轮到宋云谦瞪大眼睛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恶狠狠地问道:“你们那是什么鬼地方?还有,你看过几个男人脱裤子啊?”温意推了他一笑,促狭一笑,“也不多,三五七百应该有的。”宋云谦绿了脸,“本王一定是疯了才会爱上你这么一个女人。”温意依偎在他肩膀上,“好了,别庸人自扰了。”宋云谦一把搂住她的肩膀,牙痒痒地道:“以后也不许回到你家乡了,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地方,竟然让女大夫为男人看病。”说到这里,温意有些伤感了,她道:“我做梦都想回家呢。”宋云谦瞪着她,“你想回?那就回去吧,本王陪你回去,也好顺带见见岳父岳母。”温意勉强一笑,“回不去了。”“为什么回不去?很远吗?怕他们认不出你?放心,本王都能认出你并且能接受你这副模样,他们是你的父母,也一定能够接受。”宋云谦见她不开心,心揪起来,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国师说我是异世女子,你知道什么是异世女子吗?”温意反问他。宋云谦愣了一下,道:“谁知道呢?”“异世女子,就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我的家,不在这个时代,我生活的时代,是大约一千年后的中国。”温意科普了一下。宋云谦惊愕,盯着她骇然问道:“你说笑吧?一千年后?”温意笑了笑,“很奇怪吗?不能接受吧?莫说是你,我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我自己也无法接受。”宋云谦半晌没做声,好久才回过神来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的灵魂是从一千年之后来到这里?”“没错!”宋云谦震惊得几乎说不出话来,他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那你来的时候,杨洛衣是已经死了吧?那她是什么时候死的?你是什么时候依附在她身上的?”温意面容顿时忸怩起来,含糊道:“忘记了!”“忘记了?这么重要的时刻怎么可能忘记?本王得回忆一下,是什么时候发现本王的王妃性子大变的。”他说着,果真就托着腮帮子陷入了沉思中。温意推了他一下,红着脸道:“回忆什么啊你?都过去那么久了,谁记得啊!”宋云谦本来还没太在意这个问题,见她神情怪异,一阵红一阵羞的,肯定有古怪,他认真地想了一下,身子往后倾,笑道:“不会是杨洛衣给本王下迷情药的时候吧?那时候跟本王在一起的是你不是她?”温意红着脸捶了他一下,嗔怒道:“不想和你说话。”宋云谦收敛笑意,用手托着她的脸,温柔的唇倾覆在她娇软的红唇上,厮磨了一下,他在她耳边动情地道:“本王很庆幸当日的是你,不是杨洛衣。”温意心内感动,用手抱着他的脖子,再度送上自己的热吻。马车到达府门口,正是宋云谦无法按捺**之时,温意适时推开他,含笑道:“落幕了!”宋云谦懊恼地道:“这路程太短暂了!”言罢,掀开帘子,跳下马车,接过车夫手上的油纸伞,伸手牵着温意,相依入府。
第73章可儿醒了两人的亲密,落入了正在院子里剪花的柔妃眼中。其实之前已经有下人来跟她禀报过,说宋云谦与温大夫两人十分亲密,她总是不信,因为她知道宋云谦心里容不下旁人,莫说温大夫不是绝美的女子,就算是来了个天仙,宋云谦也看不上眼,因为他的心早被姐姐填满了,一个活人,是无论如何也斗不过死人的,这些年,她尝试过无数次。但是,今日她亲眼见他们两人肆无忌惮地牵手同行。温意抬眸见到柔妃愕然的眸光,顿时松开宋云谦的手,有些不自然地道:“柔妃娘娘也在啊!”柔妃一向很少出屋,除了去可儿的房间。但是今日竟然有这么好的闲情在这里剪花,倒叫她有些意外。柔妃神情没有什么变化,微微福身,“妾身参见王爷!”宋云谦道:“你身子不好,不在屋里歇着,出来做什么?这雨才刚停,天气又是这么的寒冷,仔细路滑。”柔妃柔声道:“谢王爷挂心,这几日连绵大雨,难得停歇了,便出来剪几朵花儿回去,只是可惜啊,这本来娇艳的花,都被大雨打得七零八落了。”说罢,缓缓地叹了口气,眸光,竟是未曾看过温意。温意想起往昔,怕引起她的敌意,便道:“你们聊,我回去看看可儿。”说罢,便想走。宋云谦一把拉住她的手,轻声道:“本王陪你去。”温意尴尬地瞧着柔妃,使劲挣脱他的手,道:“王爷还是陪柔妃说说话吧。”只是她如何挣得开宋云谦的铁手?最后只得作罢,无奈地看着宋云谦。宋云谦却不管不顾地道:“走吧!”说着,把拉着她的手改为十指紧扣,半拖着温意走。温意叹了口气,轻声道:“你不该这样对她。”宋云谦淡淡地道:“本王的心,只容得下一个女人,不是你就是她,你自己选。”温意默默地走着,并不言语,过了一会,她道:“若是可以选择,我希望你能够爱上她。”那样的话,至少在她离开之后,他不至于会伤心难过。只是,说是这样说,心底却有一层苦涩漫了上来,如同被大雨浸透的泥头,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湿漉漉的。宋云谦忽然站住脚步,怒目而视,脸上陡然变得铁青,锐利的眸光审视着她的脸,“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温意见他生气,连忙堆起一抹浅笑醋娘子,道:“分明是反话,你听不出来么?我当然希望你的心一生一世只有我一个人。”这,才是她的真心话,心底最深最深的一句。可她,总不能这么自私,不是吗?宋云谦的脸这才转阴为晴,却也说了狠话,“以后再不准这样说,否则,本王要生气的。”温意含笑道:“好,以后再也不说了。”施针完毕,温意为可儿按摩,继续刺激穴位,她瞧着可儿绝色的脸,作为一个医生,她希望她快点醒来,作为宋云谦的女人,她也希望她赶紧醒来,因为,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是自己的大限,如果可儿能够在她死之前醒来,说老土点的,她死也瞑目了。所以,这两天为可儿施针,她都暗暗滴了几滴自己的血给可儿,自然是偷偷地给。她身体内,有师父赐给她的仙丹,她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能把仙丹转移一部分给她。虽然功效不甚明显,却也不能说没有光纤激光打标机配件。可儿的脸色看着就红润了起来,比之前的苍白透明要健康很多,指尖偶尔见抽动,开始以为是神经无意识的抽动,但是温意观察了数次,发现并非这么简单。当夜,柔妃来到温意的芷仪阁。温意本以为她是来问今日所看到的事情,谁知道她坐下来之后,却四处张望着。温意坐在她对面,问道:“柔妃娘娘找什么?”柔妃有些心不在焉地问道:“我只是瞧着你屋里的丫头都挺面生的,除了小晴之外,怎地不见小菊和嬷嬷了?”温意笑了一下,道:“嬷嬷年纪大了,我给了她一些银子,让她回去养老。”柔妃笑了一声,“温大夫人真好,嬷嬷回乡安享晚年了,那小菊呢?怎地不在跟前伺候着?温大夫是不是嫌她伺候得不周到?小菊其实挺乖巧的,又是我姐姐生前最爱的侍女,温大夫该好好重用她才是啊。”温意道:“小晴也不错,管家说过几日挑选两个机灵的丫头过来,不过我拒绝了,外面有几个人伺候的,我近身就只需要小晴一个就够了,我这边事儿不多。”柔妃拉着她的手,脸带恳切的微笑轻声道:“傻姑娘,你现在可不比往日了,王爷喜欢你,迟早要立你为侧妃的,身边没几个伺候的人哪里行?至于这芷仪阁,以前是我姐姐住的地方,到底死过人,不是那么的吉利,我另外寻个地方给你,你觉得如何?”温意愕然,抬头看着柔妃,她脸上虽然带着无限的柔情,眸光却是十分的锐利。她有些不安,但是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也不认为柔妃之前的温和是装出来的,但是此刻瞧她的样子,真的有些怪异。“不必了,何必麻烦,再说,我也不想做这个侧妃。”温意含笑拒绝。柔妃脸色一僵,随即又扬起一抹笑意,道:“只是,马上就要入冬了,芷仪阁阴暗潮湿,不适合居住,我还是为你另外打点住处吧。”她这是肯定句,并且语气有不容拒绝的坚定。温意不知道怎么回答逍遥房东,正踌躇之际,小晴进来了,她手里捧着一壶茶,茶壶上有烟雾袅袅,她含笑款款而来,道:“柔妃娘娘,今日小晴煮了点玫瑰花茶,小晴知道娘娘喜欢喝,不如,给娘娘来一杯?”柔妃抬起头看她,微微颌首,“嗯!”温意松了一口气,抬头看着小晴,小晴给她打了个眼色,然后道:“温大夫,刚才可儿小姐那边来人,说可儿小姐那边出了点状况,让温大夫马上去看看。”温意知道小晴有心驶开自己,感激地对她回了一个眼神,急忙起身道:“好,我马上过去,你好好招呼柔妃。”她去了可儿的房间里坐了很久,她知道小晴等柔妃走了之后会过来通知她,她不知道柔妃是什么意思。说真的,柔妃要是穷凶极恶,她倒不怕和她为敌,可她这样柔柔弱弱地不知道打什么主意,她就觉得毛毛的。她握住可儿是手,心神恍惚地按摩着。身边伺候的人已经下去了,蜡烛在烛台里燃烧,烛泪在圆形的桌台上堆积起来,形态怪异,她的眸光就注视着那烛泪,蜡烛的生命真的很短暂,但是,至少燃烧过,发光发热。而自己呢?一辈子似乎碌碌无为,许下的理想,还有很多没有实现,虽然说在她手中救过很多人,可作为一个医生,救人只是一种职业,她并不觉得骄傲。“你是谁?”一道柔弱的声音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显得特别的诡异。温意觉得她握住的小手轻轻地抽动了一下,但是因被她握住的力度过大,她似乎无力挣脱,只是轻轻地晃动着。温意一愣,猛地收回视线看向床上的人。她还是绝美的容颜,紧闭的唇瓣,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肌肤,烟雾溟蒙的黛眉,而更烟雾溟蒙的,是她那双微微开启,还带着几分茫然的眸子。可儿醒来了!温意心中狂跳,屏住呼吸轻声道:“你醒来了?你不用害怕,我是大夫,你现在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可儿眨了眨眼睛,瞧着温意,用沙哑的声音道:“是你救了我?”温意粲然一笑,“很多人都尽力救你。”可儿哦了一声,又问道:“我昏迷了几天了?”温意长叹一声,“四年多了!”可儿面容一僵,骇然道:“四年多?我昏迷了四年多了?”她眼神有些狂乱,撑起身子想要起来,但是身体过于虚弱,刚动了一下就全身无力地瘫软在床上。温意连忙按住她,“不要动,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的。”可儿眸光含泪,“我师兄呢?你帮我叫师兄来。”温意连忙起身,道:“你稍等,我马上叫人去喊他过来。”说着,便出去门口喊人。下人得知可儿醒来,都欢天喜地的进来道贺,有下人去禀报宋云谦。过了一会儿,宋云谦几乎是旋风一般冲进来,眼里闪着不可置信的狂喜,他竟语气中带着哽咽,道:“师妹,你可算是醒来了孙道存。”可儿伸出手,握住他垂在床边的手,嘤嘤哭泣,“师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会昏迷这么久的?”宋云谦坐在床边,温柔地为她擦去眼泪,道:“你忘记了吗?你溺水昏迷,已经四年多了。不过,现在没事了,醒来就好,醒来就好。”可儿茫然地掉泪,“怎么会这样的?我怎么一睡就四年了?你跟洛衣成亲了?”宋云谦默然点头,“是的!”可儿脸色顿时惨白起来,用不敢置信的眸光看着宋云谦。宋云谦握住她的手,问道:“告诉师兄,是谁推你下湖的?”可儿盯着他,微微撑起身子,苍白的脸激出一抹凄艳的红,“你会为我报仇么?”宋云谦眸光森冷,咬牙道:“我会杀了那人。”可儿舒了一口气,躺在床上,微微启唇,吐出三个字,“杨洛衣!”温意脸色一僵,惊疑地问:“是她?你没记错吗?”可儿眸光冷凝,看着温意,嘴角有一丝嘲笑的意味,“这,也可能会记错吗?”
第74章卸妆女子温意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说谎,她脑子里关于杨洛衣的记忆是十分齐全的,杨洛衣没有推过她下湖。“那是洛衣亲手推你下湖还是她指使人推你下湖?”温意不甘心,再问了一句。可儿忽然对她充满了敌意,盯着她的眸子泛着泪水,恨恨地道:“她亲手推我下去的,在场还有其他丫鬟可以作证,师兄您若是不信,可以去问问其他人。”温意摇摇头,“但是”可儿顿时哭了起来,哭得十分凄凉,“你们为什么都不信我?是不是因为她现在是王妃,所以你们觉得要说谎来污蔑她?师兄,我没说谎,我真的没说谎,是她推我下湖的,她说我死了,师兄心里就只会爱她一个。”宋云谦安抚着她,道:“师兄相信你,师兄相信你,不要哭了,你一哭,师兄心里难受呢。”温意还想说,宋云谦陡然回头,怒吼一声,“得了,你不要再刺激她,她刚醒来,身体还很虚弱的。”温意愣愣地看着他,虽然早知道他关心可儿,只是没想到竟到了这种程度,她默默地退了出去,在门口,见到闻讯而来的柔妃。柔妃大概也听到了可儿的话,她叹息一声,道:“真是姐姐做的?我心里虽然说一直怀疑,却也不敢肯定,如今”她神色有些黯然,瞧了里面的两人,默默地离去。廊上昏暗的灯照着柔妃浅黄色的罗裙,她脚步缓慢,身子几乎整个地倚在扶着她的侍女身上,柔和的光拖长了她的影子,看在温意的眼里,特别的孤独和寂寥。温意坐在石阶上,双腿有些发累,她掀开自己的裤管,伤口还没好,但是,也没有持续发炎。真是无奈,以前用杨洛衣的身份,腿上也是这样溃烂,现在,还依旧是这样。可见无论如何,她都逃不过自己的宿命。“想什么?”身后传来一道温厚的声音,并且来人顺势就坐在她身旁。她抬头看了诸葛明一眼,他大概是听闻可儿醒了,过来看看的。“你不进去?”温意道。诸葛明笑了一下,“进去做什么?他们现在旁若无人。”温意嘴角漫开一抹苦涩的笑,“这不是挺好的吗?”“你心里不难受吗?”诸葛明轻声问道,乌黑的眸子静静地注视着她。温意摇摇头,“大概你也知道我随时会离开,这样也挺好啊,至少,我走后还有人陪着他,他不至于会像上一次那样伤心这么久。”“你还是那么的豁达,但是我知道这不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诸葛明又低低地加了一句,“爱情都是自私的。”温意轻笑,看在诸葛明眼里却尽是苦涩。自私,她也想自私,但是,她可以自私吗?想起宋云谦身上那些斑驳的伤痕,她就觉得心尖都在颤抖。她缓缓地放下裤管,道:“以后的事情,谁都不知道,多想无益。”纵然刻意遮掩,诸葛还是瞧见了她腿上的伤口,他倒抽一口凉气,“你的腿怎地会这么严重?”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像是三年前的事情又要卷土重来一般。温意道:“我没有痛觉神经,除了心会疼之外,就算你拿针扎我的身体,我也不会有丝毫感觉。”“就算没有痛觉,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伤口啊?”诸葛明弯腰,要挽起她的裙摆检查。温意拦住,诸葛明怒道:“你这会儿矫情什么?你还真不怕死啊?”温意只得任由他看,他蹲在温意身前,仔细地检查了一下伤口,发现伤口都是密密麻麻的小伤口,只是溃烂成一大块,看起来就像一个大伤口那样,而伤口竟然从脚腕一直蜿蜒到膝盖下。“怎么造成的?”诸葛明抬头看她问道。温意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有时候跌跌撞撞,觉得不疼,就不甚理会,但是伤口慢慢就多了,对了,我从粤州过来的时候,走的是山路,跌倒过数次,大概多数的伤口是在那时候造成的。”诸葛明拉她起来,“走,回去给你上药。”宋云谦在这个时候走出房间门口,见两人在拉拉扯扯,顿时冷声道:“你们在干什么?”诸葛明没有放开她的手,脸上带着微愠的神情,“谦你怎么回事啊?她的腿伤成这样,你竟然也不管不顾?”宋云谦瞪了他一眼,弯下身子掀开温意的裙子拉起裤管,他缓缓地皱眉,起身轻声问道:“疼吗?”温意摇摇头,乌黑的眸子如同两丸黑水银,倒影着他焦虑的神情,“不疼。”宋云谦一把抱起她,“走,回去上药。”身后,是诸葛明忧郁的神情,寂寥地站在石阶上。他微微叹息,转身进了可儿的房间。刚才宋云谦让她休息,暂时不要说太多的话,她乖巧依言闭眼,却哪里睡得着。那日落水前的事情一再在她脑海中播映,她惊惧不安,却又无法言说。听到脚步声,她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那一直温润的男子诸葛明。“还好吧?”诸葛明轻声问道。可儿还像是往常一般扬起一抹温柔的笑意,“没事黄玫瑰歌词,我刚才听师兄说,这几年一直是你为我治疗,谢谢你!”“说这个就见外了,你好起来,比什么都强,不过,这一次我不敢居功,治好你的,是温大夫。”诸葛明神情疏朗,语气却有些忧郁海坊主哪里多。可儿一向善解人意,自然听出他话里的不快,只是当下不过认为他是自觉医术不及温大夫,心中有些郁闷罢了,遂安慰道:“虽然这一次治好我的是温大夫,但是,若不是你这几年一直用药调理着我的身子,大概我也等不到这一天了。”诸葛明蔚然一笑,“不管如何,你醒来才是最重要的。”他忽然想起来,问道:“对了,当日是谁推你下水的?”可儿叹气一声,眸光忧伤,“是洛衣,我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她,她竟然要对我下这样的狠手。只是如今她已经是师兄的王妃,就算是她做的,师兄大概也不会惩罚她。”诸葛明一愣,“果真是她做的?”可儿看着他,“听你的口气,仿佛你们已经怀疑过她了?那师兄没追查吗?”诸葛明道:“哪里会不追查?你知道他一向最着紧你的,名分上是师妹,但是他早把你当作亲妹妹看待了。你出事之后,所有的证据和丫鬟都指向杨洛衣,但是,所谓的证据最后也不足以明确证明是她做的,这件事情,也只好不了了之。”可儿倒抽一口凉气,“不了了之?既然已经怀疑她了,为什么师兄还要娶她?这么狠毒的一个女人,师兄怎能娶?那是过一辈子的人啊。”诸葛明无奈地道:“谦也很无奈,但是圣旨已下,又没有明确的证据,那些丫鬟的口供前后反复,帝后不采信,谦只能娶了。”“那如今我醒来,亲自指证她,你觉得师兄会舍得处置她吗?”可儿瞧着诸葛明的神色,她昏迷四年多,那么师兄与她的夫妻之情也四年多了,她真的不敢笃定。诸葛明摇摇头,“算了,此事追究也没有意思了。”可儿眸光一凝,“连你也这样说?那么,是要我白白地牺牲这思念的光阴吗?”诸葛明低低地道:“洛衣在三年前已经死了。”可儿脸色陡变,“什么?死了?怎么会死的?”“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实谦娶了她,一直都冷落仇恨她,因为谦一直认定是她推你下湖。后来,他与洛凡相爱,娶了洛凡入府为侧妃,这三年,谦一直都没有再娶正妃,也没有把洛凡扶正,只是洛凡虽是侧妃,却也掌一府事宜,位同正妃。”诸葛明声音不大,只是听在可儿的耳中,如同轰天惊雷。许久,她才听到自己苍白无力的声音,“人都死了,追究无益了!”末了,她疲惫地道:“诸葛哥哥,我累了,想休息了。”诸葛明起身,温言道:“好,你好好地睡一觉吧,醒来后,就是一个新的开始。”他起身轻轻地吹灭桌面的蜡烛,转身离开,并顺手为可儿关上门。宋云谦抱着温意回了芷仪阁,所谓久病成医,他受伤的次数多了,其他不会,但是治理伤口却是拿手的。他命小三子取了些金疮药过来,又用热水擦拭了伤口的边沿,小心翼翼地为她上药。这种药涂上去的时候有些个疼痛,他抬头看着温意,问道:“疼吗?”温意摇摇头,“不疼。”宋云谦叹息一声,“怎地会不疼?你是怕本王心痛吧?”顿了一下,他忽然想起她说过她没有痛感的事情,心里蓦然一沉,一股恐惧涌上心头,他借故放好金疮药来掩饰自己脸上的表情,然后端过桌面的一杯水递给她,脸上已经是如常的表情,道:“先喝点水,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温意接过他手中的水,喝了一大口,道:“你也早点休息。”宋云谦为她放好杯子,道:“本王今晚不走了,在这里陪着你。”温意嗯了一声,“好!”今晚心里不知道为什么,特别的不安宁,她很想他陪着自己,给自己多一点安全感,好驱散那萦绕在心头的恐惧。两人沐浴过后,温意坐在妆台前,脱掉簪子,长发如瀑布般泻下,整个人有一种柔和的美。宋云谦在背后抱着她,身子有些发抖,他看着铜镜中的容颜,容颜是陌生的,但是眸子里的情义,还如往昔一般。温意握住他的手,脸上带着一抹浅笑,“不要难过,我没事的。”宋云谦把唇印在她的长发上,许久没做声。
第75章皇帝动心翌日,温意照例要入宫为皇帝治病。治疗完这一日,便算是完结了一个疗程,若皇帝没有再发作,基本是药补调理一下就能好了。所以,这日针灸完毕,温意没有继续为皇帝按摩,而是盈盈一拜,都:“皇上这几日可还有头疼?”皇帝扭了扭脖子,欢愉地道:“这几日都没有发作,不但如此,朕的脖子之前总觉得梗住,有些酸疼,这几日也不觉得了,温暖,你的医术果真高明啊!”温意笑了笑,“不通则痛,痛则不通,如今皇上血气运行十分顺畅,自然不会疼痛。”皇帝一挥手,道:“朕宫中养着的那些御医,一点本事没有,连你一分都比不上。”温意见皇帝竟然这样夸大自己,心中不禁有些惶然,她不是没感觉的,这两日皇帝对她的态度似乎有些暧昧,她明白宋云谦那日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遂退后一步,谦卑地道:“民女不敢居功,事实上,宫中御医比民女强上十倍不止,民女只是恰巧对针灸有研究,若是让民女用药,民女是一窍不通的。”皇帝凝视着温意,“难得你医术高明还这样的谦虚,朕听闻可儿醒来了,这是你的功劳吧?”温意真不知道如何回答,只得站立一旁,垂首道:“这,诸葛大夫和御医也出了不少的力。”皇帝嗯了一声,“朕会论功行赏,温暖,朕有一句话要问你,你要如实地回答朕。”温意垂手道:“民女一定会如实作答,皇上请问。”皇帝从长榻上起身,用手拨了拨明黄龙袍上的皱褶,那皱起的位置顿时便顺滑了起来。他走到温意面前,温意下意识地退后一步,皇帝蹙眉看着她,“你似乎很怕朕!”温意勉强一笑,“皇帝天威凛然,民女心存敬畏。”皇帝含笑道:“敬可以,畏大可不必。”两人距离很近,皇帝的身上的宣和香气味浓郁,兜头兜脑地照温意逼过去,逼得温意几乎透不过气来,温意艰难地呼吸一下,身子往后倾,下意识地拉开距离。只是她退一步,皇帝便又进一步,温意几乎无处可逃,她不敢看皇帝眼中的眼神,这种暧昧的眼神她很清楚是什么,作为一个医生,她更清楚皇帝现在正像孔雀开屏一般释放他的所谓男性魅力去吸引她。正当温意无处可逃的时候,外面响起了敲门声,是小德子的声音,他在门外恭谨地道:“皇上,国师说有要事面见皇上。”皇帝面容一沉,道:“让他在外面候着。”温意见机,连忙福身道:“皇上,国师大人找您估计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商议,民女还是不要妨碍皇上办正事了,民女告退。”说完,她身子一弯,顺势福身,就急忙出去了。皇帝脸上带着一丝好玩的表情,“这丫头,逃得是这样的快,也好,女子总要些矜持的。”温意出了乾坤正殿,与国师刚好打了个照面,国师微怔,温意却心中慌张,顾不得看她,急忙走了出去。宋云谦在拱门外候着,见她急匆匆地出来,神色慌张,心中蓦地一沉,连忙上前问道:“出什么事了?”温意欲言又止,她瞧了一下他身后行走的宫人,低声道:“回去再说。”宋云谦情知事情不好了,沉着脸领着温意出宫。一出了宫门,宋云谦便拉着温意的手,问道:“出什么事了?”温意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脸色沉重地道:“谦,刚才你父皇似乎有些不寻常。”宋云谦心一沉,“你是说,他对你?”温意默默地点头,算是默然了。宋云谦握紧双拳,冷声道:“他都四十好几了,还对你动心?”他看着温意,眸光中带着愤怒,“你是不是做了什么让他误会的事情?”温意眉毛一抬,微愠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你说我勾引你父皇啊?”宋云谦冷冷地道:“若不是你有什么言行不得当的地方,他怎地会对你有非分之想?”温意淡淡地道:“你真是好笑,我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和起争执,我给你时间冷静一下,现在不想和你说话。”说罢,她背着药箱就走。宋云谦追上来拉着她,面容有些无奈,“对不起,本王一时失了分寸,胡言乱语,只是风华正茂造句,你当真没有给过他任何错误的提示?”他说的话,未免太过伤人,温意无法接受这样的怀疑,林杰妮她推开一步,道:“我在你父皇面前,身份只有一个,就是医治他的大夫,我没有想过其他,更没有想过他会想到其他方面去,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离开京城。”他一把抱住她,“休想!”温意低低地道:“宋云谦,你要是对我连这点信任都没有,那,你完全没必要和我纠缠下去。”宋云谦没心跳动,温意说的话,让他胆战心惊,他用力地抱紧她,茫然地道:“本王错了,不该怀疑你,只是,现在事情到了这个地步,父皇是不会善罢罢休的。”他放开她,凝视她片刻,忽然牵着她的手,毅然道:“我们回去,求父皇赐婚。”亲王取正妃,需要由皇帝赐婚指婚,否则,会被人议罪。温意有些彷徨,若此刻进去求皇帝赐婚,只怕会让宋云谦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她不能陪着他一辈子,却也不能为他招致灾祸啊。正踌躇之际,看见一辆马车缓缓地驶过来,温意下意识地拉开与宋云谦的距离,因为,她认得这辆马车,是属于镇远王爷宋云罡的。果然,车缓缓地停在两人面前,宋云罡掀开帘子,淡漠地瞧了宋云谦一眼,“皇弟今日这么有闲暇入宫?”宋云谦神色也有些冷漠,道:“皇兄不也是么?”宋云罡瞧了瞧宋云谦身后的温意,道:“听说皇弟举荐了一位温大夫为父皇看病,姓温的,又是年轻的女大夫,只是,仔怎么能耐到底也不过是冒牌货罢了,如何跟往日的那人相比?”温意微微抬眸,有些错愕地看着宋云罡。宋云罡落下帘子,对车夫道:“入宫!”宋云谦僵直不语,宋云罡的话,提醒了他一件事情,那就是温意的身份是断不能见光了,否则,不知道他会怎么样大做文章。只是,若没有阐明温意的身份,父皇未必会割爱赐婚。温意倒是很奇怪宋云罡的态度,又想起他们兄弟情深的种种,不禁嘘唏不已。若是因为权势名利或者是皇位斗争,让原本亲密无间的兄弟之间反目成仇,那这皇位争夺来又有什么意义?当然,在太平盛世的温意,自然不懂得皇位争夺的残酷。很多时候,并非是当事人有心去争夺,他身后的那股势力,也会不断地促进他的心态权力化。是的,又有什么事情能比君临天下更让人有成就感呢?马车内,除了宋云罡之外,还有镇远王妃叶儿和皇孙安然。她拉着宋云罡的手,蹙眉道:“你何必说那样的话?因着温意的死,他已经难过了三年了。”宋云罡面无表情地道:“他难过?他的难过只是表面功夫,做给父皇母后看的,为的就是让大家以为他情深似海。你方才没看到他跟那女大夫拉拉扯扯神情暧昧吗?温意不过走了三年,他就迫不及待地要找个女人来填补空缺了。那女人就算也是姓温,也是大夫,但是她能跟温意比?”安然今年三岁,年幼的他自然不知道温意是谁,只是听着父王和母妃一直说,便问道:“父王,谁是温意啊?”宋云罡抱起安然,在他稚嫩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道:“温意,是你义母,没有她,就没有你母妃,没有小安然,所以,温意是安然和母妃的救命恩人。”安然似懂非懂地扑闪着大眼睛,“那义母长什么样子啊?”王妃含笑道:“你义母是天下间最美丽的女子。”“比母妃还要美丽吗?”安然抬头看着王妃,胖乎乎的双手在王妃身上乱探,找糖糖。王妃道:“比母妃美一百倍,人的美,不是在容貌上,而是在心灵上,安然懂得吗?”安然老老实实地摇头,“不懂得,美丽就是美丽,不美丽就是不美丽。”宋云罡与王妃相视一眼,眸子里全是温馨的笑意。他们都知道,眼前的幸福得来不易,他们要珍惜。宋云谦与温意心事重重地回了府,刚好,朱方圆来找温意,一手抱着炭头,一手牵着毛主任。宋云谦淡淡地看了朱方圆一眼,“你来做什么?”他对朱方圆的敌意,源自两次看到他跟温意亲热的态度。虽然温意力证他们之间没事,他还是看朱方圆不顺眼。当然,看在朱老将军的份上,他也没有对他做出任何过激的行为。朱方圆倒是对宋云谦没有什么敌意,他笑盈盈地道:“炭头病了,我带它过来给温意看看。”“炭头?”宋云谦陡然变了脸色,“你说谁是炭头?”温意抱过炭头,道:“当然是它了,怎么会病了?你肯定又带他去游泳,拜托,你找个人陪你吧,不要总是折腾它们。”宋云谦盯着炭头,有些牙痒痒地道:“你说这条狗叫炭头?”温意笑意盎然地道:“是啊,好听不?”宋云谦瞪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拂袖而去。温意和朱方圆面面相窥,朱方圆诧异地道:“他气什么啊?你得罪他了蕲春教育网?”温意摇摇头,也有些茫然地道:“不是我啊,刚才还好好的。”两人的眸光落在炭头身上,异口同声地道:“他不喜欢狗!”
由于文章字数有限,下一篇请点击"阅读原文" 查看
《不爱你的男人,都有2个特点(连载16)》
↓↓↓